第(2/3)页

    这老头子之前和梅森见过面。

    还是他当初练手制作暗月卡片时的第一位购买者，现在用的很顺手的符咒也是从这老爷子手中拿到的。

    可以说，他是k小队前期的“贵人”了，

    “向您致敬，大导师。”

    梅森摘下香烟，对沙赞老爷子俯身行礼。

    后者耸了耸肩，走到梅森身边做了个老烟民之间心照不宣的动作，小年轻人立刻将包里的丝卡香烟送上，用熄灯器给老爷子点上。

    “打火机不错呀。”

    不愧是老牌强者，眼光毒得很，一眼看出了梅森的熄灯器非同寻常，讨来把玩的同时又把自己的法杖靠在窗户边，对梅森抱怨说：

    “这成了大导师也不好啊，还非要我再给自己重新起个绰号用于分辨，我本想继续叫‘雷霆’，他们却说这风格不符。

    没办法，只能改名叫‘巫师’啦。”

    “这是墨菲斯托的习惯，魔鬼嘛，总是在这些细节方面扣得特别死，简直和有强迫症一样。”

    梅森笑了一声，吐了口烟圈，对眼前这白胡子老爷爷说：

    “您顶替的可是术士的职务，说不定也会被墨菲斯托视作心腹呢，前程光明无比，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了。”

    “你在说反话，你一点都不羡慕，只是在试探老头子我对你们的看法。”

    老巫师哼了一声，很社会的将烟灰弹向窗户之外，他说：

    “我的看法就是没有看法，刚才和你亲亲的猎手之前应该告诉你了，我在群星会中代表的是浪人们的阵营与利益，从前如此，之后也是如此。

    放心吧。

    浪人们之所以叫浪人，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介入群星会这摊烂事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保证像这一次的坏事不会蔓延到他们身上。

    你不必担心我的上任会给你们的事业造成什么影响，大家虽然不是朋友也不是同路人，但最少能做到隔岸观火，不落井下石。”

    “这我就放心了。”

    梅森弹了弹烟灰，他对沙赞老爷子的印象其实挺不错的，这老头很符合他心中对“世外高人”的想象。

    他想了想，又说到：

    “这一次战争能这么快推进到胜利，还得感谢您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坎达克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那个中立区的设立真的堪称神来之笔.”

    “喂喂喂，小伙纸，有些话没有证据你可不能乱说啊！虽然咱们也算是点头之交了，但你要是胡说话我一样会告诉你诽谤的。”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老沙赞顿时摆着手说：

    “我只是做了我身为中立派应该做的事，我深知很多开拓者加入群星会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并不是真的有多么拥护这个组织。

    这群干饭人壮壮声势没问题，真逼着他们送死会出事的，而我正是在竭力避免情况滑落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梅森，我其实知道你在这里和我谈话想要说些什么。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还不是时候。”

    老巫师摆着手，对梅森说：

    “你想要推翻群星会的雄心壮志让很多浪人都为之震动，他们为你大声喝采，但千万不要在一声声‘英雄’的呼唤中迷失自我。

    你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就要先理解这个群体的诉求。

    我问你，你知道这些游离在群星会体系之外的浪人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梅森沉默下来。

    他思索了片刻，说：

    “我曾以为应该是自由，后来我意识到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代名词，但浪人们也不喜欢规则的束缚，他们是个非常复杂的群体。

    所以您让我给您一个回答，我会说，他们想要的其实是‘过去’。

    说的再简单一点，他们想要回到过去安稳的生活里。

    不必再担心冲击的发生毁掉自己辛辛苦苦重新积攒的一切，也不必面临被迫游离于体系之外的苦恼。

    他们其实不在乎谁掌权。

    他们只希望这些破事不要蔓延到他们身上，不要干扰大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我说的对吗？”

    “大差不差吧。”

    老巫师撇了撇嘴，显然梅森没有说到他心里最认可的那个答案，但这个回答也勉强足够。

    在享用了烟草之后，这老爷子舒展了一下身体，重新拿起自己的闪电法杖。

    他对梅森说：

    “术士留下的各种事务还堆在那，我得回去忙了。哦，对了，不必担心你和猎手的办公室恋情曝光，我这人嘴巴很严的。”

    说完，老不正经的家伙咧嘴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在他身后，梅森将烟头摁灭，说：

    “如果我能找到结束冲击的办法，我是不是就能得到浪人们的全力支持？他们会不会随我面对那些危机之外的黑暗？”

    “他们会为你前驱，他们会为你踏平眼前一切，他们为你杀上天堂捣毁地狱，他们为你埋葬一切黑暗熄灭万物光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