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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局长又吸了一口烟说道：“后来找到了妹妹，是在一个娱乐场所里找到的。她们没有身份信息，小的时候沿街乞讨，稍微大一点了，大概10多岁，就开始在声色场所里做些端茶递水的工作。明明都生活在阳光下，可她们却见不得光。”

    三言两语，却让范天雷想象到她遭受的困境。

    别人轻飘飘的讲述她的遭遇，可实际上，她受到的折磨和痛苦要比他们想象中的痛苦的多。

    范天雷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后来呢？”

    杜局长的声音更低了：“后来啊......后来她自杀了。她在得知了自己本该生活的环境后，她暴怒的怪罪身边的所有人，加上她的三观已经在那种环境下被严重扭曲了，这么多年她没上过学，极其狭隘的小市民思想让她和这个书香门第格格不入。她过去的痛苦经历在一遍一遍的刺痛她，后来......她承受不住就自杀了。”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天下无拐！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些没有人性的人，会对那些拐卖来的孩子做什么样的事。

    那些有幸找到宠爱他们的父母的买家，是凤毛麟角。

    关键是，买家才是让人贩子猖獗的存在。

    范天雷忍不住攥住拳头，一想到聂函准备让自己的女儿配合他们工作，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聂函这样......”

    杜局长按灭了手里的烟头：“我们谁都没有她痛恨拐卖，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我希望你们可以给她信心，让她相信你们！”

    范天雷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只能如此了。”

    随后，范天雷把聂函叫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他看着聂函红红的眼眶，犹豫了一下对聂函说道：“聂警官，你的故事.....我多少了解了一点，对不起，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聂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虽然她的脸色惨白，眼眶发红，但她还是认真的说道：“您放心，我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只是想让那些人贩子罪有应得。”

    范天雷向她保证：“你放心，这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且你孩子的安全你可以放心，负责这件事的是陈凡，他是我们军区最有能力的人，在整个军事界都赫赫有名，有他在你可以放心一些。”

    他的话似乎安慰了她一点，但毕竟要把自己孩子借出去，当母亲的不可能完全放心。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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