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曾想,这诸葛恪不假思索的劝张长史‘吕太公九十岁的时候,还手拿兵器指挥部队作战。现在打仗时吴侯考虑到张长史的安全,让待在后方’,聚会时却考虑到张长史的地位,总是请到前面,这难道不是尊敬吗?这杯酒又如何能推托呢?” 讲到这儿,步练师难掩对这诸葛恪的欣赏。 也正因为此,她更添不解,“娘倒是想不通了…诸葛先生将此‘蓝田美玉’过继给诸葛孔明,为何你爹也不拦着一下呢?” 这个问题抛出。 孙鲁班直接回道:“娘,女儿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孙鲁班眼珠子一定,“爹一定是觉得,若真是聪明的人,一定不会事事都表现的这么聪明,若是事事都让人看出来聪明?那…还是真聪明么?” 这… 孙鲁班年龄虽小,却是让步练师有些惊讶。 她…这么小,就能体会到这些了么? 不过,步练师还是摇了摇头:“哪有你说的这种聪明人?” “有啊!”孙鲁班不假思索道:“那荆州的关四公子关麟,他总是顶撞他爹,被冠以‘逆子’之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聪明,可几次三番…便是他爹关云长,也屡屡吃瘪?也因为他,爹才打下来那荆南四郡?这难道…不是真聪明么!” 这… 孙鲁班的话让步练师哑然。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依着女儿的话,这“蓝田美玉”的诸葛恪是大智若愚,那公认的‘逆子’关麟关云旗,反倒是大愚若智咯? 一时间,步练师竟也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了。 倒是孙鲁班,她伸手轻捋着发丝,一双纤细的大长腿微微叉开,心头喃喃。 ——『这关麟,可是个有趣的男人!』 ——『若是能会会他,就好了!』 … … 江陵城,关家府邸门前的街道,“——踏踏”的脚步声,低沉且厚重。 关羽领着马良、周仓正迈着大步走向那关家府大门。 今儿个,关羽的心情很复杂… 既有因为此前“孔明考教”一事时的误会解除,父子间难得的大和解,而欣慰。 又有关麟那小子不按常理的统兵之术…而懊恼。 关羽戎马一生,带过的兵何其之多? 见过带兵的将军更是不胜累举。 他从来就没有找出一个像是关麟这样带兵的统领? 每日训练四个时辰? 训五休二? 还一天吃那么多粮食? 关羽只觉得,关麟这带兵就像是闹着玩似的,他是在让这群部曲度假。 当然…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江陵城的粮食也不差一千张嘴。 何况…考虑到关麟不懂武艺,他这支部曲,关羽压根就从未指望过… 或许这臭小子也没打算让这支部曲上战场呢? 只是想多些兵保护他的周全。 这样的话,爱咋练就咋练,随这臭小子高兴就好。 反正偏厢车、连弩、木牛流马已经借到了,足够此次北伐襄樊。 可…偏偏这小子又旧事重提。 提到那什么“赌约”! 说什么…要领着这支“训五休二”的部曲让关家军难堪?让他关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向关麟道歉。 这小子还记恨着他这老爹不给他军衔,不给他兵的事儿。 呵呵… 每每想到此处,关羽心头就不由得苦笑。 可… 赌约? 这小子是真要打这赌嘛? 用这支一千人的部曲?让关家军羞愧难当? 可能么? 怎么可能? 这种“训五休二”强度训练出的部曲?战场上能有战斗力么?能打硬仗么? 别说一千了,就是一万、十万,又能如何? “唉…”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关羽发现,他已经完全看不懂这小子了。 就在这时… 府邸门前,早有侍卫等候于此,看到关羽,侍卫连忙拱手:“禀君侯,糜太守已经在正堂等候关公了,说是…筑城的事儿。” 唔… 此言一出,关羽下意识的把脑袋转向马良。 马良也觉得意外… 糜芳这是怎么了? 此前…每每谈及筑新城的事儿,这位江陵太守总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碰到关羽。 难道,筑新城的钱凑出来了?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马良给关羽使了个眼色。 关羽会意,当即迈开大步进入关府的大门往正堂走去,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想到了儿子关麟那尿尿后,用他的衣服擦拭手… 呃… 那时候的关羽一门心思都在军械上,并没觉得什么,可现在想来,似乎…云旗还劝他要讲卫生。 关羽连忙吩咐周仓。 “取件新的衣衫来…” 这不想不要紧,一想之下,关羽感觉,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一股“尿骚味”! … 谁曾想,此刻对面巷子墙角处,却隐身着穿着男装的、那来自洛阳的女子。 她望向关羽的眼神冷漠至极,就宛若两人间有什么“杀父之仇”一般。 她几次取出了袖中的刃片,藏匿于食指与中指指缝。 这是一种女人才有德“暗杀”方式,只要接近敌人,趁其不备,指缝之间的刃片足以旦夕间,抹人脖颈,取人性命。 她习惯用这种方式刺杀… 而死在她手里的人,早就数不清了。 刃片迎着日影,在指缝间渗出丝丝森寒,丝丝冷意。 她赤红着一双眼瞳,其中那“嗜血”的目光,宛若要将眼瞳中,这个一身绿袍的男人碎尸万段。 终于…她还是松手了,将刃片收回。 因为要杀的人是关羽,她没有把握。 第(2/3)页